让蹲这个系列的饱饱们久等了
浅更一下,抱歉劳动节没有勤快劳动
越来越懒了
文中有些不太get的点可以回顾这个系列
(01)
“幼儿园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贺峻霖在被委任为小炸班的带队老师时,对那些一脸担忧的家长们自信地摆摆手。
“小孩子们就是玩性大一点而已,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很乖的。”
(02)
一群小孩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真心话大冒险,活动课上被几位大哥吆喝着就组织了起来。
几颗小脑袋攥着个纸条冥思苦想着游戏惩罚。到了宋亚轩,小孩滴溜转着大眼睛,笔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送到了大白牙上。
旁边马嘉祺“啪”一声招呼在了弟弟背上,皱着眉纠正不省心的小孩,“阿霖老师说了,笔不能随便咬。”
小豆芽悻悻地“哦”了声,将沾满口水的笔头在认真写字的张真源身上抹了一下。
惹得张真源气哼哼瞪大了双眼,捏紧小拳头威慑性地挥了挥。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了昂——”
这边丁程鑫将纸条收好放在小笔筒里,招招手示意狼崽将快要睡着的严浩翔叫醒。
六个土豆歪歪扭扭叽叽喳喳地围坐了一圈。
“Yes!啊哈哈哈哈哈怎么又是亚轩!”刘耀文笑得幸灾乐祸,抓起笔筒送到宋亚轩面前让他抽惩罚,“说好了再输大冒险的,别赖帐!”
五双圆眼睛齐刷刷看向宋亚轩伸向笔筒的手,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等着下一秒就兴奋大叫。
谁知小孩打开纸条愣了一愣,随及笑眯眯地咧开嘴:“嘿嘿,找贺贺老师亲亲。”
“???”
(03)
“贺贺老师!”
小孩声音中的雀跃隔着走廊都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贺峻霖刚要起身接住就被一个小钢炮撞了满怀。
他搂着小孩后退两步,有些责怪地点了点小孩的额头,“怎么这么着急,下次不能……”
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宋亚轩另一只手兴奋地晃晃,笑得一脸乐观,“贺贺老师,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啊?输了还这么高兴?”贺峻霖低下头伸手仔细整理小朋友跑乱的头毛,淡淡的奶香萦绕在周身。
“我的大冒险是亲贺贺老师一下。”
没等贺峻霖作出反应,宋亚轩踮起脚跟用力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大口,“mua!”
留下贺峻霖顶着一脸口水发愣。
(04)
当天下午,不断有小朋友跑到办公室来,他们的大冒险要不就是亲一下,要不就是举高高。
贺峻霖原计划要准备的教案一个字也没动。
直到第二天收拾教室,看到了熟悉的笔筒和纸条。
从此真心话大冒险成为了小炸班的禁止游戏。
(05)
“丁儿!嘘——”马嘉祺扒在门框上悄悄向教室探头,趁着其他几个小土豆没注意将人拉出来。
“咋了昂?”丁程鑫嗦着棒棒糖不明所以。
“明天愚人节诶。”马嘉祺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后,才有压低了声音说,“肯定要整蛊啊。最近翔哥和阿霖老师走辣么近,上次我还看到他和阿霖老师一起吃早饭!咱们要给点颜色瞧瞧。”
丁程鑫眯着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翔哥……嗯,好像是嗷。上次去办公室我还看到小霖铛老师在给他讲故事嘞!哼,那明明是我和小霖铛老师之间的秘密!”
小孩“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拍拍马嘉祺的肩,“你有什么想法?”
马嘉祺神秘兮兮地凑到丁程鑫耳边,像是要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翔哥最近吃了太多甜的了,阿霖老师那么甜……要不——咱们让他尝点咸的?”
“……”
第二天小土豆们上学,两位哥哥将计划好带来的一包盐趁严浩翔离开座位,全部撒进了小书包旁边的水杯里。
马嘉祺捂着嘴得意地笑了一整节课,导致美术老师教的五角星他始终画不出来。被刘耀文暗戳戳笑了好久。
于是趁狼崽和张哥出去battle,马嘉祺拿出那张包盐的纸,将上面仅存的一点点肉眼可见的颗粒倒进了可爱弟弟的杯中。
(06)
严浩翔抱着水杯来找正在午休的贺峻霖,小孩乐呵呵地将杯子递过去,“贺儿老师,上次来我家你把杯子落下了。最近天气热,我妈妈给老师泡了茶!”
“谢谢浩翔哦!”贺峻霖惊喜地接过杯子,在小朋友期待的目光下浅尝了一下,“额……这个茶……”
小孩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贺峻霖有些艰难地咽下了这口盐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严浩翔有些疑惑,贺儿老师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诶,可妈妈泡的茶很好喝的啊。
他上前一步抱过那杯茶尝了下,“咳咳咳……呸……这怎么这么咸啊……咳咳。”
贺峻霖抽了张纸给小朋友擦嘴巴,一只手轻缓地拍着小孩的背,“今天愚人节嗷,浩翔估计是被其他小土豆整蛊啦。”
轻轻地揉了揉小孩的头,他看着有点委屈的小孩安慰,“浩翔下次再让严妈妈给我泡一杯好喝的茶怎么样昂?我知道浩翔妈妈的手艺最好啦!”
小孩子注意力被转移地快,立刻又被贺峻霖调动了情绪,要了个抱抱后蹦跶着离开办公室了。
(07)
马嘉祺和丁程鑫最后还是被人揪出来了。
严浩翔气哼哼地让两位哥哥包场了他一星期的袜子。
贺峻霖哭笑不得,给了两个豆丁一人一个脑瓜崩算是这场乌龙的惩罚。
这一切的背后功臣,是亲爱的张哥。
当时的作案现场,张真源在旁边的桌子上趴着睡觉,恰好那会醒来,还没动弹就目睹了一切。
按照张小朋友本人的澄清就是,哼,霸占霖霖老师这件事上,丁哥和马哥也绝不无辜。
(08)
劳动节大扫除是太闹腾幼儿园的保留项目。
孩子们放假的前一天都会将自己的教室还有午睡的小宿舍收拾干净。
土豆们分配好任务后,贺峻霖就去帮他们准备等会儿擦玻璃要用的湿抹布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被委以小组长的重任。
两个人拿着扫帚一边将碎纸屑清理干净一边制止张真源和宋亚轩试图抠掉桌子漆的行为。
严浩翔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骑着扫把玩嘻哈。
旁边刘耀文眼馋,渴望的眼神期待着哥哥能分给他一起耍耍,同时拿着黑板擦兴奋地挥舞,播散一屋子粉末。
马嘉祺一脸荒唐地扶额,小手撑着扫把看着一群妖魔鬼怪差点昏过去。于是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身边的大哥,丁程鑫抹了把宋亚轩不小心甩在脸上的水珠,叉着腰下了命令:“我们去打扫小床们吧!”
(09)
小宿舍收拾起来要方便很多。
玩具在不用时就会随手放在收纳篮里,小床也是平时午休后会铺平整的,所以这里并不需要很多时间。
两位大哥自觉包揽扫地工作,身后一群弟弟早就跑向了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玩具筐。
好不容易等丁程鑫伸个懒腰喘口气,不知道从哪飘过来一根羽毛,轻飘飘扫过他的鼻尖,受到刺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小孩有些不明所以地试图寻找旁边的马嘉祺,却不知什么时候他跑到了那群弟弟身边,怀里还抱着个比他身形还要大一些的枕头,傻呵呵地愣在原地干乐。
视线再移动,张真源和刘耀文两个土豆一手一个枕头,不停地举向空中抖动。甩出来的满屋子羽毛糊在几个小孩身上,远处看跟个雪人怪一样。
丁程鑫揉着通红的鼻头,喷嚏一声比一声响亮。他想走过去阻止那群傻乐的弟弟们,但成群的羽毛似乎都在朝他扑过来,推得他挪不动半步。
“你们在干嘛呢?”熟悉的温润声音传来,夹杂着一丝疑惑与不易察觉的无奈。
贺峻霖推开门差点被满屋子羽毛糊得眼前一黑,“咳咳……你们、咳咳……怎么疯成这样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张真源和刘耀文终于停下了动作,早就缩在被子里“避难”的宋亚轩和严浩翔被拯救一般探出头,马嘉祺还抱着枕头呆呆地笑。屋内只剩下了丁程鑫的喷嚏声。
贺峻霖皱了皱眉,察觉出不对,快步走到低着头的小孩面前,“怎么了阿程?”
“小霖铛……我、阿嚏……我可能有点过敏……”小孩可怜兮兮地揉着红鼻头,眼泪汪汪地吸着鼻子。
“走,老师带你去医院昂。”说着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备用的口罩给小朋友戴上,简单将剩下五个安顿好,抱着小孩上了车。
(10)
后来再问起这件事,张真源和刘耀文两个小朋友支支吾吾,又是愧疚又是不好意思。
贺峻霖耐着性子询问了半天,才知道俩小孩最开始是在争论谁的枕头羽毛更多,后来就演变成了枕头大战了。
两个小朋友的小惩罚是一周不能得到贺老师的抱抱。
丁程鑫啃着小霖铛老师削的苹果咬得咔嘣响,最后拍下了板。
(11)
幼儿园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nd.
人物ooc,情节勿上升
推荐bgm:《日落大道》
引个流:这篇有些呼应梦开始的地方 视频通话
祝每个小孩今年都顺顺利利。当然,大家都见者有份。
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晚风沦陷于赤诚的爱。
(01)
贺峻霖的成绩出来了。
刘耀文那天一直在练习室训练。手机被随意扔在沙发上,在主人最后一次确定时间后艰难地闪了两下,最终悄然熄灭。
丁哥和张哥白天在学校,偶尔会回家住。两位大学生结束练习后还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幺儿的肩,说耀文要好好练,没人陪你看小猪佩奇可不要难过。
当然这个陪的人具体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贺儿今天成绩也该出了吧。”张真源摸出手机回消息,半晌突然冒出一句。
空气停滞了一瞬。刘耀文抿了抿唇,将手心渗出的汗随意抹在裤子上,然后就把两位哥往门口推,“哎呀,哥哥们耶,你们都不着急回学校迈?快去吧,别耽误我练习。”
丁程鑫一副看透的模样扯着张真源就离开了。
偌大的练习室瞬间变得空荡,刘耀文站在落地镜前发愣。与镜中自己对视的那刻,他捕捉到了异常跳动的心脏和隐匿在深处的忧虑。
他在紧张。
(02)
“贺儿!我昨晚做了个梦。”刘耀文一早上起来就潜入贺峻霖的房间,一点也不见外地钻进被子搂着人的腰蹭来蹭去。
“啧,干嘛呢大早上,你先起开点。”贺峻霖还没睡醒,艰难地撑开眼皮将黏在自己脖颈处的脑壳向外推。
身上的人半晌没动静,贺峻霖叹了口气,勉强收了自己的起床气,呼撸两把狼崽软趴趴的头发,黏糊着嗓子慢悠悠问,“这是梦到啥了昂,这么兴奋。”
刘耀文听到满意的问句,呵呵乐了两声,将自己向上挪了两下,正对着贺峻霖白嫩的耳垂,一只手悄摸摸从被子下扣住了纤细的手腕,塞满还迷糊的人的指缝。
“贺儿,我梦见了一条很漂亮的路,我们也在这路上。你开着82年的敞篷老福特在加州75号公路上狂奔,我坐在你旁边看掠过的一家家吉他店。落日余晖,太阳晕染了北纬36度的天空,丝丝凉风掠过脸颊,带走夏日40度的燥热。然后你把广播打开调频到82.5,里面传来日落大道,我跟着轻声跟唱。我们身后的车被拉成8.9米长的影,17寸车轮碾过的柏油路直通西面,最后一起熔在6000度的落日之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贺峻霖耳边,烧得他耳朵通红。刘耀文刻意压低放缓了音调,平时清清朗朗的少年音色凭添了几分成熟,莫名让贺峻霖有种安定的感觉,最近躁动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安抚下来。
小孩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的眉眼,相扣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轻捏。贺峻霖知道他应该回应些什么,耳廓的红晕逐渐染到了侧脸,他清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又是从哪里找来的热评……大早上整这些。”
刘耀文终于有了一丝被戳破的窘迫。他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眼睛也飘飘忽忽不知道落在哪里,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从网易云看来的……但真的很浪漫啊,我也确实梦到了一点……”
指尖摩挲的力道重了些,贺峻霖含笑轻轻回握小孩,不解风情地补了句,“让你白天没事的时候不要听这么多歌吧,怎么走火入魔了还。”
狼崽肉眼可见地委屈了。他将脑袋稍微向外移了一步,鼻腔中轻轻发出不服气地轻哼,手却仍旧扣着人不撒开,抿着唇不说话。
贺峻霖也不急,抬手覆在刚洗过头的小孩柔顺的发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
刘耀文到底是憋不住气,捉住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蔫蔫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欸。最近你不是压力大嘛,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走我们的日落大道。我们贺儿是全世界最棒的小朋友。”
贺峻霖眨眨眼,内心似乎被棉花糖击中,软乎乎的甜腻一点点将他包裹。他没想到小孩心思这么细,即便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会被年下男朋友小孩子式的浪漫感动。
贺峻霖捏了捏小男朋友的脸颊,手感让他爱不释手,“耀文儿啊,可惜现在疫情欸,我们没办法去日落大道。”
“……”
刘耀文掀开被子就要走人,刚坐起来就被身后的人扯住。
贺峻霖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满脸戏谑的笑意藏不住,乐呵呵地在他的耳垂上落下一吻。
“谢谢亲亲男朋友的贴心情话。”
刘耀文落荒而逃。
(03)
“呼——”
刘耀文躺在地板上,长舒一口气。音乐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鼓点似乎还在敲击,满头的汗打湿了发丝。他随意抹了把坐直身子,摸到孤零零躺了一下午的手机,试了几次才发现早已关机了。
刘耀文苦笑一声,早上来的急没带充电线,刚才两位哥走的时候又忘了要个充电宝。现在好了,刚才还疯狂暗示他的张哥要失望了,他现在是想看贺儿的成绩也看不到。
无意向窗外看了眼,橘色铺满了整个天空,隐隐有悠扬的车笛声爬到高耸的十八楼穿过玻璃被风送到刘耀文耳边,心中有了片刻的宁静。
也许散个步也不错。
北京的路,这时候总是喧闹的。
刘耀文从背包里找到了两年前贺峻霖买给他的MP3,插上耳机竟然还能用。仔细搜索了一番,意外地看到了《日落大道》这首歌,想来是贺儿知道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心血来潮地用,将他循环播放的几首歌存了进去。
旋律一响,公路上清晰到模糊不清的汽车尾灯慢慢地向前挪动,刘耀文眯起眼向远处望,突然闻到烤红薯的味道。橘色的暖热烘烘地拂过他的心,晚风似乎带着嘉陵江的咸湿贴上裸露的皮肤。
橙红夕阳的温柔掺杂着燥热渐退的凉风灌进袖口,风卷起公路旁的沙粒蹭到了他的脸颊,粗糙的烁石和白嫩的面皮短暂交手。
目之所及,这座城的希望追随余晖渐归隐于地平线之下,等待着新一天生机勃勃的朝升。
他不可抑制地想贺峻霖,继而想到重庆。
还没来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那时候是一大群人。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他们最喜欢在回宿舍的路上互相追逐奔跑。小孩子精力旺盛,所有的躁动都毫无保留地释放在每一个夕阳。
那会儿他和贺峻霖是最小的两个,年龄相仿最喜欢贴在一起。
他们俩就沿着南滨路一直跑一直跑,跑过东水门大桥,跑到江中石壁。
累了就靠坐在石头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长江,看重庆在眼皮子底下变成星星点点。长江在脚边流过,头顶是虹桥斜跨,眼前是一片霓虹。
后面丁程鑫和敖子逸气喘吁吁地赶上来,弯腰扶着膝盖断断续续数落他们的不稳重。贺峻霖会拉拉刘耀文的衣角,冲他悄悄眨眨眼。
然后他们就默契地拉着手跑,长江虹桥被甩在身后,南滨路在脚下疾速后退,贺峻霖的声音仍回荡在耳边,紧扣的手掌沁出绵密的汗珠,热气蒸腾随着长江的凉风一同涌向刘耀文咚咚作响的心脏。
后面是丁程鑫的骂骂咧咧,敖子逸似乎让他再快点,路边是成群学生的调侃嬉笑、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高低闪烁的店面招牌。
一切的一切杂糅成朦胧的雾气,好像整个重庆都在为他们奔跑。
原来他们一早就已经在同一条日落大道上奔跑。
瞥到高楼大屏上的整点报时后,刘耀文裹了裹衣服加快脚步。
回去给贺儿打个电话吧。
(04)
将自己陷在柔软的床上时,刘耀文忍不住抱着被子深吸几口气。淡淡的柠檬清香,是贺峻霖最喜欢的沐浴露香型。
等待视频通话接通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去年闭关,贺儿也是趴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安抚他的情绪。
小哥哥湿漉漉的眼睛和软趴趴的发丝轻挠着他的心,刘耀文的眼睛已经预先盛满了爱意和欣喜。
“喂——”
拖长了语调懒懒散散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他扶了扶耳机,好像贺峻霖真的在他耳边说话。
“耀文有没有看我的成绩?”
贺峻霖应该正在复习文化课,视频下方露出的一角书页,记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上,眼含无辜地看着狼崽。
刘耀文被问得有些心虚。他耷拉下眉眼,摸摸鼻子含含糊糊应着,“嗯……我刚训练回来……那个、那个手机关机了,没来得及看……”
越来越低的声音昭示着小朋友心里有“鬼”,贺峻霖了然地轻笑一声,气流顺着耳机线轻巧地吹进刘耀文的耳朵,让他忍不住一激灵。
“耀文不止是因为手机没电吧。下午丁哥和张哥跟我视频来着……”贺峻霖话没说完,他慢悠悠地简练又隐晦地点出小朋友的遮掩。
不能太直白。瞧,小孩这会儿不就脸红了。
“我……我这不是因为太紧张嘛……”刘耀文见被戳破,试图通过撒娇让男朋友不再过多取笑他。
贺峻霖失笑,小孩放软的语调勾的他心痒,这么一算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明明是我的成绩欸,你那么紧张干嘛?”
“你对自己抱的期望太高了,我怕万一结果……我担心你。”刘耀文顿了一顿,拨了拨额前有些挡眼睛的碎发,“贺儿,我喜欢《日落大道》,不仅因为它的风格。更是因为一种边缘、自信、独立、不妥协的态度。我看到了你,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们的过去未来。”
鼻腔泛起的酸涩让贺峻霖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平缓着情绪,将刘海拨下来遮住一半的眼睛,深吸口气,“给我唱歌吧耀文。”
“好。”
“每当黄昏阳光把所有都渲染
你看那金黄多耀眼。”
(05)
我追逐日落,静待晨曦。
一直牵着你。
(06)
“日落大道是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西部的一条街道,在70年代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梦想大道’。它从洛杉矶市中心的菲格罗亚街延伸至位于宝马山花园的太平洋沿岸公路,是好莱坞名流文化的标志符号,是通往名望和财富之路。至少,这是许多人的梦想。”
end.
医生让我调整情绪,单曲循环码完全篇。有点粗糙大家谅解。
这首歌的每一句,都能让我绘出一幅绝色。
想跟大家聊聊,好像没怎么跟你们唠过呢。
我的更文频率太低了👉👈
状态不好,也挺忙。
没跟大家透露过我的专业吧,学的法医,在家网课忙的腾不出手。
在家憋着心情一点也不顺畅。
我的灵感一直很局限,前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被消耗空了,这几天有在努力调整。
不知道会不会让我自己失望,让你们失望。
别光我一个人说,姐妹们也可以聊的。
宝们最近怎么样呢?三次是不是很开心?
小孩们在备考,没物料挺无聊的。
其实我真正开始了解时团是从轩轩参加王牌开始的,当时觉得小孩好乖笑起来好治愈,然后就去看他们的物料。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诶,那种氛围感好像直接把我拽回了高中和一群朋友拌嘴开玩笑的时候。他们都很好。
开这个号的时候没仔细想过要写什么,写多长时间。大家估计也都看出来了我的文大多是日常篇,素材基本都是来自生活。现在还没放弃很感谢我自己吧,更要感谢姐妹们。是我们一起在经营这个号。
写这个的时候一直在循环«日落大道»,前段时间朋友录了视频发在朋友圈,旋律很浪漫,有种孤寂的自信,电吉他真的很好听。
想以这个写篇文,贺儿的选择真的很让我敬佩。他一直都有在坚持自己所爱的。
有点不好意思让大家没有期限地等待,可以取关的,毕竟在tag也能看到嘛。
我很喜欢碎碎叨叨的说话,算是我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很想把lof当朋友圈来唠嗑吐槽发牢骚。
很无厘头地聊了这么多,我把最近的焦虑吐露出来了。谢谢姐妹们的倾听。
你们呢?
希望看到这篇的姐妹把评论区当个树洞,疫情拉长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我还是会抱抱你。
艰难复健中,越写越离谱
我都快忘了之前的情节了…后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
人物ooc,情节勿上升
前文见合集
(11)
布洛芬真的是神。
贺峻霖再次醒来,拿着一瓶牛奶含着吸管出神。
破出神经的疼痛经过夜的消磨减了大半,站在梳洗台前愣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还不能刷牙。于是又把紧攥的牙刷放下。
家里的阿姨已经将早餐温在了锅里,贺峻霖走向厨房的时候懊恼昨天忘了跟阿姨说自己的情况,准备去冰箱拿牛奶凑合时,瞥到了安静放在灶台边的一碗小米粥。
他摸了摸碗壁,是刚刚好的温热。既不会冷落他的胃,又不会刺激他的伤口。
真贴心。
左侧脸颊不出意外地肿了起来,握着勺子将粥往嘴里塞时,贺峻霖只感觉伤口被自己强硬地撑开。他甚至能感知到缝线在努力拉扯可怜的牙龈。
痛的感知再次袭来,舌尖在口腔中没有着处,稍稍偏去一毫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算了。
贺峻霖放下勺子,起身拿了瓶冰牛奶。
看来他是无福消受这碗小米粥了。
(12)
请了假的人就是无事一身轻。贺峻霖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时懒洋洋地感慨。
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感觉仿佛终于是把他从近期的恍惚中拉了回来,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他刚想抬手遮下眼前的光晕,另一道人影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贺峻霖眯起眼睛,最终也只是偏了偏头。
终是不得清闲。
(13)
一杯温水被塞到贺峻霖手里,他盯着杯口打圈转的水纹看了会,有些艰难地张嘴含混地道了谢。
然后又盯着那圈水波看。
马嘉祺似乎有些紧张。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地落在对面低垂着脑袋的人身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摩挲。
贺峻霖的余光刚好捕捉到这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拇指摩挲,马嘉祺为数不多的泄露自己情绪的小怪癖。
“对不起,贺儿。”
意料之中的开场白,贺峻霖甚至是把最后缱绻的尾音猜了个七七八八。
北方人黏糊的口音格外好听,改不了的儿化音揉进他的名字,就像在唤爱人。
贺峻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智齿刚好限制了说话的能力。他似是没反应过来一般懵懂,轻声从喉咙里挤出无可挑剔的回答,“嗯?”
马嘉祺叹了口气,拇指摩挲的频率有一瞬的犹疑,之后干脆将手插入发间,低着头懊恼而又忏悔,“那天,有人趁人之危……我、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贺儿,我知道请你原谅我这句话很混帐,但是我是真的不希望就此破坏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
“所以……你是希望、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嘶哑的声线干涩而难听,贺峻霖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每一个发音他费了多大力气。舌尖抵住上颚,小心地吞咽着口水。一只手紧紧扣住大腿外侧的布料,指甲似乎嵌进肉里。他不禁坐直身子努力平稳呼气,期望用这点徒劳来尽快安抚牵动的伤口。
贺峻霖终于舍得将注意力分一点给仍在歉疚的人,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请求你……不要恨我……”
贺峻霖突然有点想笑出声,但神经痛告诫着他刚才的放肆。于是他只能放缓声音,努力清晰又体面地表达自己的嗤笑。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14)
把自己关到房间的时候,贺峻霖再次感慨智齿拔对了时间,让他得以光明正大地借口没胃口不想下去吃饭,从而避免了很多尴尬的碰面。
窝在床上玩手机时,他收到了丁程鑫的微信。
老大哥先是贴心地问候了他的智齿,而后话锋一转来到了显然是他主要目的的话题上。
-贺儿,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过不了一个星期就长好了丁哥,不用担心。我多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
-贺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
-马嘉祺跟我们说了。他这次确实混蛋,那天要不是张哥拦着,耀文的拳头就挥上去了。所以你要怎么办?这么些年,你还爱马嘉祺吗?
-……丁哥,我现在头脑有点乱,你给我时间好好想想。
-好,我没立场多说什么。但看到你这么挣扎,我很心疼。贺儿,其实你一直没有放下。
贺峻霖关了手机慢慢缩进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向空荡荡的天花板,直到灯光晃到眼睛酸涩,他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
丁程鑫说的放不下是他放不下喜欢马嘉祺。
但又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说得清的。
他们都知道马嘉祺做了混帐事。
但只有贺峻霖知道五年前马嘉祺就不再清白。
(15)
准确来说,那事还有第二个人埋在心里。是贺峻霖现在的助理。
20岁的年纪在娱乐圈很神奇。
即将成功摆脱半工半读的荣耀身份,在圈子里摸爬滚打早已成了小油条。作品接的是青春偶像剧,在荧幕上谈甜蜜恋爱的流量小生会在采访中被含蓄问及自己的理想型。狗仔端着大炮跑他们的行程,朋友间的牵手被各种标题党大肆渲染。几句作品好的客套夸赞下,无数双眼睛紧盯空白的情感经历狞笑着露出爪牙。
马嘉祺正处于这样的20岁。
彼时他刚结束自己的第一部电影拍摄,双男主。导演的点头是对他辛苦三个月的最大肯定。
贺峻霖带着花来探班,他也才过完自己的成年生日不久。
马嘉祺当时在组里没陪着他成年成了贺峻霖最大的遗憾,所以电影一杀青,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赶来看他。
他也是存了心思的。
这么些年的情愫,贺峻霖觉得应该讨个名头。他将这份私心设定在18岁的那一刻,所以被无限期推迟的每一天,这份热烈的感情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拿着助理搞来的房卡,贺峻霖进了房间。他趁助理姐姐不注意带了点酒,酒壮怂人胆,希望等会说的时候不要太丢脸。
这是他第一次表白,他期待了很久,所以不能搞砸。
为了营造点惊喜的氛围,他只开了桌旁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贺峻霖似乎看错了酒的度数,又或是他真的不胜酒力。总之两杯下去,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脑袋晕晕乎乎像一团浆糊。
有人敲门。他努力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挪到了门边打开门。贺峻霖眯着眼睛借走廊的暗光仔细辨认着眼前人的轮廓,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似乎是终于感知到对方熟悉的气息,他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马嘉祺怀里。
马嘉祺被吓了一跳,他伸出手去捞怀里的人。
刚才应酬他被灌了不少酒,大脑早已停止思考。没等他细究倒在自己怀里动手动脚的人是谁,一个湿热而急切地吻就覆了上来。
然后就是本能的驱使。
tbc.
在努力了在努力了,最近我是真的废物……
补档,艰难复健中
人物ooc,情节勿上升
(06)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贺峻霖的脑袋昏昏沉沉,高热模糊了痛感,凌晨磨得他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在错觉下竟是好了不少。
微信上是助理不停的催促,他干脆静了音,撑着腰艰难地爬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向浴室。
坐上车后贺峻霖小心地调整了坐姿,一个颠簸波及伤处,没忍住倒吸口凉气。
坐在前排的助理敏锐地捕捉到异常,扭过头看到他脸上刚刚挂上的若无其事,“不舒服?”
“没事,有点着凉。”说完就摸出口袋里的墨镜戴上,一副再也不愿开口的样子。
助理叹了口气,即便跟眼前这孩子共事近五年,她还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贺峻霖不想说的,没人能逼他说。
这种性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还是点进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对话框,反反复复删改最终只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对面似乎一直在抱着手机,几乎是发出去的瞬间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助理盯着这行字看了五分钟,最后等来一句,“对不起。”
她险些被气笑,觉得果然自始至终,马嘉祺和贺峻霖这两条线总会缠在一起。
(07)
在录制现场晕倒的瞬间,贺峻霖还下意识护住了手里的麦。
太贵了,他就算赔得起也不想赔。
现场导演焦急的声音透过耳机逐渐靠近,贺峻霖有种奇异的解脱。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怎么摔在地上这么疼啊。
(08)
这一觉贺峻霖睡的很沉。
他好像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事。一片迷雾中,他就站在那里,冷静地看着那个年幼的自己所做的一切。
初中那会儿认识马嘉祺没多久,他就认定了这个哥哥是个好人。小孩子没什么喜欢的概念,只知道自己喜欢跟这个说话温温润润的哥哥在一块。
是一块大白兔掰开愿意给他一半的喜欢。
那会恰好是认识后的第一个生日,贺峻霖在数学课上苦着脸想了整节课,草稿纸上全是被叉掉的想法。隔壁桌的朋友在探讨送别人什么礼物好,小孩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到了一句“自己动手才是最有意义的”。
那阵子流行手折纸星星,贺峻霖买来一大包,自己对着手机教程一点点摸索,熬了一个星期叠了满满一大盒,又特意找来贺卡一笔一划写下,“送给会魔法的马吉克一片星空”。
后来他再也没在马嘉祺房间看到过那盒纸星星。
再后来就出道了,七个人撑起了一个家,他们总是并肩。
喜欢向张哥撒娇,爱揉小宋的脸颊,和耀文侃天侃地。贺峻霖笑嘻嘻地和兄弟们打成一片,却只敢在镜头角落偷偷多看马嘉祺几眼。
小队长在备考,排练时总不在。在家的四位弟弟不敢懈怠,每天加练到再抬不起胳膊。
贺峻霖总是要留到最后。
那天刘耀文把耳机落在了公司,匆忙回到练习室时,不意外地看到了贺峻霖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没有出声,安静看了会儿才觉出些不对。
这分明是马嘉祺的走位。
练习室一侧贺峻霖和马嘉祺正凑在一起扒动作。马嘉祺个头高点,在远处看似乎是将他整个人包在了怀里。
刘耀文凑到发愣的丁程鑫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了那天练习室的事。丁程鑫只点了点头,眼神落到没有安全距离的两个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嘉祺的角色没竞选上。
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贺峻霖那天录制间歇,就看到了他的朋友圈。
立刻打去电话。
这个机会对马嘉祺来说很重要,所有人都在质疑他,每个人都等着看笑话。
他该多疼啊。
为了避人,贺峻霖跑到了楼顶天台。十一月的晚风,他穿着大衣吹了十五分钟。
直到助理抱着厚重的羽绒服拿着保温杯上来喊他,他才回过神般打断冰冷机械的女声。
被塞到怀里的保温杯烫了个激灵。
-丁哥,马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在我这,不用担心昂。
哦,是这样啊。
(09)
那次高烧,贺峻霖在家躺了三天。感冒好了之后,他的智齿又不安分起来。
医生告诉他智齿要拔,不然会埋在牙龈里一直折磨他。
他答应了。那就拔了吧。
晃神的时候他甚至想恳求,“医生,您能不能帮我把马嘉祺也从我身上拔出来。”
只不过可能有点难,在心上。
接连一个星期,贺峻霖赶完通告就自己跑去医院冲洗炎症。
那天他问医生可不可以拔了。
温柔的姐姐叹了口气,又将一剂双氧水注入智齿处,“不要着急啊,不彻底消除炎症,拔的时候很疼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拔智齿当天,贺峻霖没告诉任何人。他对助理说再去医院清洗一下,不耽误晚上的飞机。
中午结束拍摄贺峻霖就赶去诊室,又因为空腹不能打麻药被赶去吃饭。坐在面包店拼命塞面包时,他攥着手机差点就打了马嘉祺的电话。
上了麻醉,医生和他聊天,说他真的勇敢,自己一个人来。
他本来是想笑几下表示这有什么,才发现逐渐失去知觉的半边脸只能让他做出个别扭难看的表情,“他们都太忙了。我自己又没什么。”
二十四五的人了,陪着多矫情。
(10)
回到别墅,为了避免助理的狂轰乱炸,他趁这会儿尚能说话跟人发了信息,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并请假后,就将手机关了机扔在床头。
贺峻霖瘫在床上,迷迷糊糊陷入黑暗。
半夜他是被疼醒的。
麻药完全退去,脸侧也肿了起来。他小口吸着凉气,准备下床找点止疼片。
目光扫过床头,柜子上安静放着一杯水,还有一片布洛芬。
贺峻霖捏起药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牵动伤处让他旋即皱起眉。
疼痛让他来不及思考更多,就着温凉水将药片送下去。苦涩剐蹭到喉咙内壁,贺峻霖难受地吞了下口水。
嘶——
真疼啊,伤口疼,嗓子也疼。
拔智齿都这么疼,那马嘉祺呢?
tbc.
简单解释一下,近三周没有创作了。
最近网课很忙。
还在忙党校培训的事。
而且一直频繁的跑医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来什么也不想干,缓个一两天才能恢复干劲。
所以就鸽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宝贝陪着我,很感谢大家。
这周更新可能性不大,因为以上的几件事一件也没有干完。很抱歉大家。
呼吁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牙齿,我真的被这四颗智齿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了。
还有一位姐妹的点梗没有打稿。可能会有一个霖的生贺联文。«驯服»这篇好多姐妹问有没有后续,如果我还有余力可能会来个前传或后续什么的。«太闹腾幼儿园»这个合集也好久没更新了。我一直觉得我欠鑫霖一篇正儿八经的1w+。还有祺霖的烟火日常向。
……
我都记着呢。
我们会尽快相见的。
这周不太有感觉,就速打一篇
日常小甜饼 短打一发完
ooc勿上升,都、是、假、的
伪现背 老夫老妻模式
今日句式:“丁程鑫老××了”
(01)
“丁哥,今天早上吃什么啊?”宋亚轩打着哈欠从楼上慢悠悠晃下来,倚在厨房门口半掀着眼皮看厨房里忙活的大哥。
“小笼包。”丁程鑫头也不回地把一袋子速冻小笼包拆开,利落地摆放好盖上锅盖,“在这盯着亚轩,大概十五分钟。我上去叫贺儿。”
“丁哥,我只是下来上个厕所,还想回去睡会呢。”宋亚轩扒着门框哀嚎。
丁程鑫把围裙摘下来塞到他怀里,无视了人可怜巴巴的眼神:“睡个der,等会儿不是还有网课,前天迟到了没长记性是吧?”
“切,那不还是因为我让你提醒我起床你就只顾着叫贺儿去了。”宋亚轩嘟嘟囔囔地反驳。
丁程鑫不紧不慢地看了小孩一眼,鼻腔轻轻发出质疑的轻哼,“不老实看着等会小笼包没你的份。”
只留下宋亚轩哭丧着脸攥着围裙,怨恨地盯着大哥离开的背影。
“丁程鑫老双标了。”
“贺儿,贺儿,起来了昂,起来吃饭。等会还要上课呢。”丁程鑫轻轻将埋在被子里的小脑袋挖出来,揉捏着小孩粉嫩的耳垂耐心诱哄。
小朋友哼哼唧唧侧了个身,抓住在自己耳朵上作乱的手往怀里揣,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
丁程鑫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孩耍赖的样子,就着别扭的姿势干脆将被钳制的手移到胳肢窝处,略带威胁地凑到小朋友耳边悄悄说:“贺儿再不起来,我就要通过一些非常手段了哦。”
贺峻霖猛地睁开了眼,嫌弃地将丁程鑫的手拍开,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眼看着就又要往后倒。
丁程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小孩捞进怀里,伸手向下按了按小朋友乱糟糟的头毛,无奈地替他揉着太阳穴,“好了好了,今天有你爱吃的小笼包。你不是要吃炒酸奶吗,今天天气不错,等下午没事了可以带你去吃。”
贺峻霖顺势将两条胳膊缠在丁程鑫腰上,脑袋向里埋了埋,轻轻蹭了两下,拖长了声音糯糯地撒娇:“丁、哥、最、好、啦。”
丁程鑫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拍了下小孩的屁股催促:“咦,快去快去。我先下去了。”
(02)
贺峻霖下楼的时候丁程鑫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
马嘉祺和张真源都不在家,幺儿组不用起这么早正赖着床。宋亚轩坐在餐桌边一脸没睡醒的困意,无精打采地咬着碗里的包子。
贺峻霖冲上前给亲爱的四哥一个热情的背后杀,然后被丁程鑫黑着脸拿着锅铲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乖巧地抬头看着丁程鑫讨好地笑了笑,“丁哥辛苦啦,我们丁哥好棒der。”
丁程鑫嫌弃地撇撇嘴,“吃完啊,不许浪费。”接着转身努力压制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哇!丁哥!小笼包里有玉米粒欸。”贺峻霖夹起一个小包子咬了口,想象中油腻的汁水被微甜的香味取代,竟然意外地贴合,“还有虾仁!”
第二口下去唇齿间有捕捉到了一种不同于肉馅的口感,脆爽清淡的咸香瞬间唤醒了他的味蕾。贺峻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站在餐桌边笑意盈盈的人,觉得自己此时才算是真的清醒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丁程鑫颇有些得意地朝小朋友扬了扬下巴,像只诡计得逞后求夸奖的小狐狸,“我就知道这种口味你不会拒绝,所以特意买来给你试试。”
“太可以了丁哥,我爱死你了。”贺峻霖满足地又咬了一大口,细细咀嚼着层次感鲜明且丰富的美味,忍不住眯起眼睛,向人竖起了大拇指。
宋亚轩则是早就被秀瞎了眼。
他咬着筷子不信邪似的又扒拉了一遍,确定没有收获后才抬头小心翼翼地打破小情侣结界,“那个,丁哥,为啥我没有虾仁玉米馅的?”
丁程鑫似乎有些不明白宋亚轩为什么这么问,他想了想而后理所当然地回答:“哦,我看那包再不吃就快过期了。”
“……我也想吃虾仁玉米的。”
“啊……你也没告诉过我你喜欢吃这个馅的,下次要提前跟我说啊轩儿。”
“……”
宋亚轩看着那只开屏的花孔雀,默默咽下最后一个小笼包,趁人不注意悄悄翻了个白眼。
“丁程鑫老不做人了。”
(03)
张真源接到视频电话的时候,正抱着假人女友的头颅和她培养感情。
楼晚给的褂子实在不方便,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都翘不起来,他就只能摊在座位上接通弟弟的爱。
没成想还是被开屏挤在一起的两个人闪瞎了眼,三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偷偷摸摸地看了眼摄像头,干巴巴笑了两声表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在他好不容易见缝插针看似随意内里却小心翼翼地问出“你们怎么在宿舍”这句话后,明晃晃地看到丁程鑫扬起嘴角似有深意地透过屏幕看了眼在他身侧勉强露出一截的黑乎乎的摄像头,他就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我在写作业,他来找我玩。”贺峻霖愉悦的声音率先响起。
“不是来玩,我来看看他做题来的。”丁程鑫满脸笑意地看着张真源,搭在小孩腰上的手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我跟你说,现在这题我已经看不懂了。”
你和贺儿在一块啥时候想过做题,能看懂才怪了。
张真源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开怀些,以免让对面的兄弟和身边的士大夫看出他在翻白眼。
接着小贺老师全程正常发挥,一个接一个的抛梗让张真源差点大脑宕机,加上丁程鑫一直在旁边添油加醋,他在咬着牙应付两个人一肚子坏水后,没忘了庆幸自己在大学没少学一些个话术的技巧。
贺峻霖正打算说再见,手抬上去的时候就被身侧的哥哥一把抓住攥在手里拉了下去。小孩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丁程鑫,略带疑惑地眨了眨眼。
丁程鑫看到小朋友迷迷糊糊的模样,顿时乐得不行,在小孩手心轻挠几下,递出去一个口型,“等会,再跟张哥聊会。”
“张哥,等会儿再挂呗,耀文他们就要回来了。”
张真源看着对面笑嘻嘻的狐狸差点骂出声,刚才两个人黏糊的样子可全让他看见了。要不是他拼命把屏幕往自己身前拢,他俩简直可以表演一个现场出柜。
三哥心累,三哥不明白,三哥不懂一个大哥一个五弟,平时都是稳重的人,加起来怎么比家里喜欢佩奇的那个幺儿还要幼稚。
“我还要等耀文回来?”当事人张真源在接受后期采访时表示,吼出来的这句话并没有针对可爱的幺儿,而是针对那一对儿要秀死他的狗情侣。
“怎么,张哥不想等耀文吗?耀文他们不值得你等吗?”
张真源无语凝噎,他有些恨恨地攥了攥拳头,不就是上次物料跟贺儿走得太近了吗,至于这么小气吗,现在还记着呢。记仇的红狐狸掉毛快!
丁程鑫老玩不起了!
(04)
“马哥,你上次买的速冻饺子还有没了,我等会儿想当做晚饭。”
“应该在第二个格子里吧,你找找看。”
“哦哦哦,找到了。”
“诶贺儿,我前天刚好买了新醋,你今天可以试试这个牌子怎么样。”
“好嘞好嘞,马哥你快忙着拍摄去吧昂。”
今天家里没几个兄弟在,贺峻霖独自闲下来在家,又不会做什么饭,就打算弄点简单的应付过去。
饺子下好后捞出来,他随手从厨房的台面上捞过来一个小碗,倒了点马嘉祺新添置的醋。
刚坐下来就接到了男朋友的视频,贺峻霖摸出手机支架撑在面前,准备给大哥做个吃播。
“贺儿,吃什么呢?”
“饺子啊,你们都不在家,我自己随便弄了点。”
贺峻霖夹起一只饺子,小心地沾满了醋汁,一整个塞进嘴里。
然后吐了出来。
“呸,呸呸……咳咳咳、咳咳……”贺峻霖涨红了脸,抓住一旁的水杯就往喉咙里灌。
“怎么了怎么了?烫到了迈?早跟你说说过吃饭不要这么急,怎么又忘了。快快快,碍不碍事,有没有烫出泡来?”丁程鑫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紧张地看着小孩呛得泪汪汪的眼眶,心疼地就要直接飞奔回家。
“不、咳咳咳……不是烫着了,咳咳、哎哟……”贺峻霖拍拍胸脯顺气,疲惫地清了清嗓子,“马哥这是买的什么醋啊,怎么一股止咳糖浆的味道。”
“嗯?什么醋啊这么难吃?”
丁程鑫凑近屏幕想要看清只露出一个角的小碗。贺峻霖捞过碗放在屏幕正前方,又跑去厨房把醋瓶子也拿了过来,指着商标让他看得更仔细。
“嗯……贺儿,这个碗是不是你在水槽旁边拿的?”贺峻霖还在研究手中醋的配方,那边丁程鑫却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嗯?是啊,怎么了?”
“咳咳……那个,我这两天有点咳嗽嘛,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就冲了点药,那个碗我随手洗了一下就放在那了……”
“……所以是你干的?”贺峻霖看到丁程鑫点点头,乖巧地笑了笑,“丁哥,你等会回来的宵夜有了,把碗里这点醋喝了吧。”
丁程鑫惊悚地睁大双眼,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叮”的一声,电话断了。
“贺儿,贺儿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吧。我给你带来了小蛋糕,草莓味的!我下次一定记得洗碗。”丁程鑫拎着小蛋糕挤到窝在床上的人跟前,脑袋凑上去讨亲亲。
贺峻霖翻了个身,将人手里的手提袋捞走放在床头柜,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去把碗洗了去。”
“好嘞!”
丁程鑫老撒娇怪了。
“贺儿,新买的醋怎么样?”
“挺好的马哥,能治感冒。”
“?”
end.
最近刚开学事情太多了,码的比想象中慢了不少。
@Pinocchio 宝儿点的梗
偏霖文,也可文霖,写得有亿点点画风跑偏
ooc勿上升,都,是,假,的
俗套校园文
非典型性学霸霖×校霸文
看到了一段很不错的文字,分享给大家:
“夏天对中国的孩子是特殊的,中考、高考、毕业,成年前所有重大人生转折都发生在夏天。无处可藏的炎热意味着过往的终结和新生活的开启,逼迫着对成熟毫无心理准备的我们往前走。”
(01)
要说一中的风云人物,有踩着拖鞋给学生们上课的物理老师,手里的粉笔头跟安了瞄准器似的能够精准发射到每个人的课桌上。也有独孤求败常年高居年级第一的贺峻霖,因为自带清冷气质人送美称“冷面学霸”。
作为全市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一中学风优良校纪严明。但就是在这样文化学术氛围浓厚的地方,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竟然是“惊!校霸学弟勇追高冷学长。究竟是直男的把戏还是年少的无知”。
彼时当事人之一的刘耀文正翘起一条腿搭在学校创始人的石像上,随手揪了旁边的一根杂草叼在嘴里,歪着嘴神采飞扬地讲述他的心动史。
刘耀文初二那年,和贺峻霖也是一个学校,当时贺峻霖就已经是初露锋芒的大学霸了。那时候学校总喜欢搞各种比赛,更年期的教导主任总是喜欢拉着一些优等生做评委。初三的尖子生贺峻霖显然也被迫占了一个名额。
那是一场模型大赛,场上各种模型争奇斗艳,很快就选出了各种奖项。原本顺利结束的一场比赛,却因为刘耀文的不服输闹了场。
当时的男孩个子已经高挑,没有长开的脸颊圆滚滚肉乎乎的,白净的小脸微微板着,他手上捧着一个邮轮模型,皱着秀气的眉头掷地有声地大声喊:很差吗?你们这些人懂不懂什么叫手工啊?”
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那几个学生会的评委都异口同声针对他:“就是很差,凭这造型,还想拿奖?”
贺峻霖当时也看到了,他不太爱管这些闲事的,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他面前,微微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很差,是时间不够的原因,你的模型太复杂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完善。”
刘耀文当时并不是为了得奖,只为了别人的一句肯定,所以贺峻霖轻轻一句话就化解了这场闹剧。他愉快地看着贺峻霖:“还是你识货,我一定会把它做完的,到时候送给你。”
“当时贺儿站在我面前,轻轻对我说出那番话,我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刘耀文一脸享受地闭上双眼,试图回到那年那天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确实挺享受啊。”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传来,围成一团的人轰的一下散开。
有点秃顶的保安大叔利索地上前揪住刘耀文的耳朵,“在这儿逮到你多少次了,不能踩在石像上不能踩在石像上,非得在大喇叭上通报一遍才能记住是吧?”
“诶诶诶,叔、叔叔叔,疼!错了错了错了,下次我换个地儿,不在这了啊。您松手您松手……”刘耀文张牙舞爪地喊疼,扭动着身子挣开了保安大叔的钳制,一溜烟跑走了。
第二天校霸与学霸青葱又命中注定的初遇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刘耀文花了三十块钱压下了当天他被大庭广众揪耳朵的光辉事迹。
(02)
夏日的午后总是格外喧闹,窗外的蝉鸣几乎就要盖过教室里青春的躁动。贺峻霖有些恹恹地趴在课桌上,迟缓地圈画着物理公式。
他的位置在窗边,前段日子班里的窗帘又坏了,灼人的阳光肆意跳在桌上,他燥热得不想睁开眼睛。
突然窗边传来一阵急促又愉悦的敲击。贺峻霖掀开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刘耀文。
刘耀文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有些不慎落在眼睛里,刺激得他呲牙咧嘴的,却还不忘护着怀里拿的东西。小孩向贺峻霖努了努嘴,示意他把窗户打开。
贺峻霖晃悠悠坐直身子抬手打开窗户,一股热浪冲得他几乎头昏。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在刘耀文身上,礼貌地带上了一抹微笑:“你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低头先是看了看护在怀里的东西,登时有些委屈地撇下了上扬的嘴角:“啊……我一路跑过来的,怎么还是化了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一脸疑惑的贺峻霖,“那个,不好意思啊贺儿,我已经很快地跑过来了,但还是化了不少……你、你快吃吧。”
说完就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贺峻霖盯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小朋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伸手接过已经融化得黏糊糊的冰激淋,在对方灼热的目光下小心翼翼舔了口,“嗯……很甜很好吃,谢谢你啊。”然后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嘿嘿嘿,你喜欢就好。这鬼天气热得很,你学习任务又重,我担心你热得脑子发昏,一下课就跑过去给你买,还好不用排队嘿嘿。”刘耀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飘忽不定有些不敢直视贺峻霖,“哦对了,快上课了,我就先回去了。拜拜。”说着就冲人摆摆手转身跑下楼了。
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坐在后排的宋亚轩贼兮兮地凑到贺峻霖跟前,笑得诡异:“咦哟——这个小学弟还挺会的嘛,每天给你送来冰激淋都不带缺勤的。平时嘘寒问暖的乖的不行,还真差点让我忘了人是个校霸。”
他一把搂过死党的肩膀,继续说道,“咱们贺儿魅力就是大,要我说你也别在人面前对人家这么冷淡嘛,我看着就有点不忍心。明明不喜欢吃冰激淋来着,还每天都认真吃完,你装得可真像。也不知道你咋想的,真就准备一直装不知道呗?”
贺峻霖抽出湿巾仔细擦着粘腻的手指,“滚,我看你看热闹看得挺开心的。”他打掉宋亚轩的胳膊,看向刘耀文刚刚离开的方向,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小孩子记性不好啊。”
(03)
刘耀文有些烦恼。刘耀文不明白为什么他追的学霸对他这么冷淡。虽然大学霸对其他人也很冷漠。
但这不一样。刘耀文拍案而起。
我们俩可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追了这么长时间不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旁边的严浩翔托着头无情地吐槽。
刘耀文急了,他坐在桌子上干脆将腿搭在凳子上,扭头认真看着难得清醒过来的同桌,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拜了两拜,“翔哥有何高见?”
“咳咳……”
“……一个月奶茶。”
“成交。”
“如果贺峻霖这边找不到突破的话……”
“翔哥,请尊称贺儿为你未来的另一个大哥。”刘耀文一脸认真地打断。
“……如果贺峻霖这边没突破的话,你可以从其他地方下手啊。比如……”
“比如他爸妈?这么快的吗翔哥,有点不太好吧。”刘耀文为难地皱起眉毛。
严浩翔心累地翻了个白眼,有点想放弃一个月的奶茶,“不是……是让你找宋亚轩,他们不是死党吗?”
“哦——”刘耀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宋亚轩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人有些慌。今天下午体育课一下课,他就飞奔向教学楼,谁知半路突然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截到了校内一个破旧的小胡同里。
我最近也没惹到什么人啊。
宋亚轩细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发现异常。再抬头看了眼堵在他面前的几个壮汉,身体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刘耀文插着兜从后面扒拉开人墙走到他面前时,宋亚轩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他看到刘耀文黑帮老大似的挥了挥手,面前的几个人真就沉默地后退两步,让出了一片空间。
忘了他是个校霸了。宋亚轩默默吐槽。
刘耀文仍旧双手插兜,他盯着宋亚轩看了一会,似乎有些疑惑地开口:“不是,你咋还在抖呢?我不是来打你的啊。”
宋亚轩沉默了一瞬,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刘耀文一看未来大舅哥生气了,赶紧从捂出汗的口袋里伸出手,扒住他的肩膀诚恳地请教:“宋学长,你知道贺儿有什么喜好吗?只要是关于贺儿的都行。”
对于那一声毕恭毕敬的“学长”,宋亚轩表示很受用。他故作高深地仰头望天思索片刻,“有什么好处吗?”
“半个月奶茶。”
“嗯?”宋亚轩发出了疑问。
“……一个月奶茶。”换成刘耀文咬牙切齿了。
“嗯——你让我想想啊……”
刘耀文热切地看着对方,期待地等着大舅哥的回答。
“哦对了。贺儿怕黑。我们现在高三晚自习不是上得晚吗,贺儿每次自己回家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设,还必须攥着手机打一路的闪光。”宋亚轩一拍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内容,然后满意地准备闪身离开。
谁知被刘耀文一个胳膊拦住了,“哥还有吗,贺儿怕黑是因为什么啊?是天生的还是小时候有什么事啊?或者平时贺儿的追求者多吗?你再告诉告诉我呗……不是哥,你别害怕啊,我不打你的,抖什么啊……”
宋亚轩终于恼羞成怒,愤愤地冲着面前还在啰嗦的校霸喊了一句:“老、子、要、上、厕、所!”
(04)
贺峻霖最后检查了一遍教室内的电源,确保所有的都关掉后,才背上书包离开学校。
回家的这条路他走了快三年了。他挺享受自己一个人独处时光的,所以他总是踢踏着路上的石子慢悠悠地走,等到天色再黑一点,就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明——贺峻霖有轻微的夜盲症,不严重,但有点微光总会给予他一定的安全感。
今天的氛围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像往常一样踢踢踏踏地走着,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刻意放慢的脚步声中,贺峻霖很轻易地捕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皱起眉思忖着这人的目的,不动声色地加快脚下的节奏。果然,对方也跟着加快了节奏。贺峻霖时快时慢地逗弄着身后的人,那人也不着急,仍旧拙劣地努力放低存在感,同时继续跟上他的步伐。
前方拐角处贺峻霖忽地加快速度小跑几步闪身进入了小道,对方猝不及防再抬头时才发现早已不见了人影。
刘耀文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你怎么在这?”清冷的声音传来,贺峻霖从胡同里闪身出来,眉间浮上一丝探究。
刘耀文见被人发现了也不隐瞒,只是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衣角,支支吾吾地交待:“我听人说、说你怕黑,就想着放学跟着点儿你,万一再不安全什么的……”小孩抬起头,熠熠放光的眼睛此时盛了一抹愧疚和不易察觉的委屈,“没想到把你吓到了,对不起啊贺儿。”
在他看来刚刚明显就是贺峻霖被他的跟踪吓跑了。
“你听人说我怕黑?谁说的,亚轩吗?”贺峻霖紧紧皱着眉头,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啊……是的。贺儿你别生气,是我问的宋学长,不关他的事的。”刘耀文以为贺峻霖因为兄弟就这么揭了他的短而生气,忙开口替人说话。
贺峻霖微不可察地啧了声,看着对面小孩莫名委屈的神色,挑挑眉问:“不是,明明被吓到的是我,你委屈个什么劲啊?”
谁知刘耀文猛地抬起头,激动地摆手想要解释自己的清白,“不是的,我是担心贺儿你害怕,所以才跟着你,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那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啊?补偿?”刘耀文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迷茫地眨着眼睛,努力思索着所谓的补偿,“要不,我以后都送你回家?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害怕了。”
贺峻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被小朋友的执着逗笑了。
这小孩,怎么这么可爱呢。
刘耀文则是被这个突然的笑定在了原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话后,他也跟着傻笑起来,“贺儿,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
贺峻霖一愣,慢慢收敛笑容,掩饰性地咳了两声,“走吧,太晚了现在。”
(05)
“贺儿你想考哪所大学啊?”
“我想去北京看看。”
“哦……好巧啊,我也想去北京。”
“嗯。”
“那贺儿你周末都在家干啥啊?”
“刷题。”
“也是哦,你都已经高三了。”
“贺儿你什么时候生日啊?”
“……你要干嘛?”
“为你准备礼物啊。”
“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生日都不知道。”刘耀文委屈地低下了头。
“……6月15。”
自从那天刘耀文秃噜出要陪他一起放学的话后,贺峻霖每天晚上都能在校门口捡到蹲在地上玩石头的小孩。
高二放学要比他们早四十分钟,也不知道刘耀文在外面等了他多久。看到小朋友乐颠颠冲他笑的模样,瞄到小孩已经被汗浸得半湿的校服衬衫,贺峻霖的心突然软下来一角。
小朋友自来熟得很,一路上絮絮叨叨不少问他问题,与其说是交流,贺峻霖更觉得像是在盘问。虽然这么吐槽着,但他仍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对方的疑问。
“贺儿,你、你能不能帮我辅导作业啊?”刘耀文揪着衣角扭扭捏捏地开口。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贺峻霖微微侧着头看向身边的人。
“嗯……我的成绩你也知道,我想和你考一所大学……”小孩紧张地抠着手指。
贺峻霖笑着看他局促不安的模样,“为什么不找家教老师呢?”
“我、我爸妈做生意不经常在家,平时已经够混的了,我不想再给他们添太多麻烦。”
贺峻霖看到小朋友乖巧又懂事的样子挑了挑眉。他前几天才听宋亚轩告诉他,说刘耀文他爸妈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就是为了陪他好好度过高三。现在这小孩,怎么都藏这么深了。
他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突兀地问了句:“耀文,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刘耀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贺峻霖,整个人雀跃中又有些羞涩,“我初二那年参加模型大赛,只有你一个人肯定了我。”
刘耀文有些激动,他抓住贺峻霖的胳膊期待地问:“贺儿,那个邮轮模型,你还放着吗?”
“模型啊,我记得一次搬家后好像丢了来着。”
“啊……没事,你要想要我回头再做一个给你。”刘耀文掩去眸中的失落,带着笑意重新看向贺峻霖。
“周末我没事,那我们周末咖啡厅见?”贺峻霖站在小区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茫然的小朋友。
“什、什么?”
“补习啊,你有事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学也是学。”贺峻霖故作遗憾地低下头。
“去!我有时间,怎么能不去呢。”刘耀文试探性地拉住他的胳膊,见贺峻霖没有抗拒,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贺老师最好了。”
然后就一蹦三跳地跑走了。
“妈,跟您商量个事。我想取消周末上午的家教。”
“怎么了小贺?是还没有适应老师吗?”
“不是,学校允许周末自主在校自习,偶尔老师还会辅导,我想着在那里氛围好一些。”
“好,等会我跟家教老师说一下。对了小贺,你房间那个邮轮,我看你这段时间没整理房间都落了灰尘了,刚刚就给你擦了一下。”
(06)
贺峻霖刚上初中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他爸妈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有位出名的老中医,就带着他赶去求医。
中医讲究阴阳循环,他自幼身体不好,父母又要赶去打工,就将贺峻霖留在医馆内,让他安心调理,顺便学点中药知识。
贺峻霖一个人在医馆后院的竹房里住下来,店里的伙计教他认药,当归、黄芪、茯苓……然后有碎石子从窗外跳进来,他抬头望去,穿着白色运动衫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坐在槐树上,来回荡着腿,笑着对他说“嗨”。
小孩笑嘻嘻地介绍说他叫刘耀文,因为调皮捣蛋就被父母送来这远方乡下开医馆的外公家里,每天被罚抄厚厚一叠诗歌。
他们同住在医馆,刘耀文用草叶做成口哨,吹曲子给烧到三十九度迷迷糊糊的贺峻霖听。抄书的时候他捏着细毛笔发呆,被贺峻霖杵了一两下后在纸上圈圈画画,成品是一只看不出模样的老虎。
刘耀文带他出去玩,他们偷偷骑了摩托车。初中的孩子个头已然不小,贺峻霖坐在后座,有些紧张地攥紧他腰侧的衣服,生平第一次感受风刮在脸上的痛快。
夏天雨露潮湿,晚上贺峻霖就因为受凉再次发起了烧。老中医发现后气得发抖,罚刘耀文跪了一晚上的后院,他一声不吭,咬着牙,昂头真的跪了整夜。
第二天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找他道歉。他脸色还有些苍白,闷头喝了整碗苦得不行的中药后,笑着冲他摇摇头说没关系,他很开心。
刘耀文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塞到贺峻霖手里,“喏,我从外公那顺来的。”然后笑得一脸狡黠。
贺峻霖展开手心一看,是一颗蜜饯。
后来他们也去医馆后面的竹林里玩耍,夏天多骤雨,他们从山上往回赶的路上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叫声。顺着声音拨开竹林看去,一只被人遗弃的小花猫,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毛被雨水淋得湿透了,已经奄奄一息。
两个人救下猫咪,刘耀文脱下外套为它挡雨,回到医馆后,生上热火,把它浑身擦拭干净,猫咪命大,就这样闻着甘甜的中药味活了过来。
随着夏天结束,他们都要各自离开。最后一次见刘耀文的时候,他将竹叶摘下来送给贺峻霖当书签,还向他承诺,一定会有缘再见。
结果等一年后他复学回来,无意间在模型大赛上再次见到刘耀文,对方却只是单纯地感激他的鼓励时,贺峻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有什么已经变了。
后来他才知道,刘耀文回去后发了一次高烧,选择性模糊了那年夏天与他有关的记忆。
不过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07)
刘耀文怒目圆瞪,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再说一遍?”
对面不屑地嗤笑一声,“我说,我还以为贺峻霖有多清高,原来喜欢你这种货色啊。”
刘耀文捏紧拳头,毫不犹豫地朝人侧脸狠狠地挥下去。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捂着已经肿高的脸颊,吐出一口血水,“呸,被我戳中心事了?贺峻霖之前可都不怎么搭理你,估计是听说你父母回国了,就对你态度变好了。趋炎附势嘛,谁都懂。”
刘耀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通红地瞪着眼前的人,丑恶的嘴脸让他一阵阵泛呕,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他稳步上前,又一次将拳头对准对方的脸招呼了下去。
这次对面显然有了准备,身边站着的人抬起胳膊挡住了他的拳头,回身砸在了他的脸侧。
刘耀文只有一个人,而找茬的足有三四个人。即便他再能打也终究有些寡不敌众,几次下来脸上就挂了不少彩。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巷口逆光站着的人突然出声,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贺峻霖攥着手里的手机冲对面有些狼狈的几个人晃了晃,“怎么,还不走,是想让我把这些交给你们的父母老师吗?”
对面几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一溜烟跑走了。
贺峻霖看了一眼似乎还没回过神的小孩,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几步之后仍旧没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不得已他又放慢脚步出声提醒:“愣着干嘛?再等会你的伤就好了。”
刘耀文怯怯地跟在人身后,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抿着唇不敢说话,就这么一路跟回了贺峻霖的家。
家里没有其他人,贺峻霖给小孩递了一杯温水,“你先在这儿坐会,我去拿药箱。”
“好。”刘耀文乖巧地捧着杯子点了点头。
将药箱抱出来,贺峻霖拿出棉签向小朋友示意,“过来,我帮你上药。”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刘耀文不自在地眨眨眼睛,他觉得几乎能够数清贺峻霖的睫毛。
“贺儿,那个邮轮,你还放着呀……那为啥那天骗我说丢了。”刘耀文嗫嚅着开口。
刚刚贺峻霖开门找药箱时,他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放在书架上的那个熟悉的模型。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峻霖要对他说谎,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阵酸楚和委屈。
贺峻霖拿着棉签的手一顿,面色不变,“那不是,我当时忘记了吗。你为什么打架?”
生硬的话题转换手段拙劣,但刘耀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们说你,我生气就……”
“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呗,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我听见了,那就不行。他们就是不能说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刘耀文信誓旦旦地说。
贺峻霖轻笑一声:“我什么样人我自己还不太清楚呢,你就敢这么肯定?”
刘耀文似乎有些愣神,静默几秒没有说话。贺峻霖微微用力按在小孩的伤口上,小朋友立刻疼得呲牙咧嘴,连吸几口凉气。
“我就是知道贺儿是什么样的人。”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贺峻霖愣了下,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
“贺儿,你说我都追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答应我嘛。”刘耀文扯了扯正在收拾药箱的人的衣摆,放软了声线撒娇。
“不是说了要和我考同一所学校?”
“可、可你明明是不平等条约!只剩下一年了,我之前落下这么多,怎么可能追得上贺儿的水平。”小朋友略带不满地撇撇嘴,可怜巴巴地控诉。
贺峻霖将药箱放回原处,微微低头盯着沙发上垂着脑袋的湿漉漉的小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就北京。你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我没有立场强求你什么。所以我们北京见。”
“你们今天做得有点过了。”
“贺哥,我们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狠啊。兄弟几个多少都有挂彩啊。”
“行了行了,这次算我欠你们的。回头有空我请客。”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就是忘记了,还是要给小朋友一些小小的惩罚的。
end.